当老人家得了帕金森之后…… - 健康之初


当老人家得了帕金森之后……

核心提示:4月5日中午12点,正值饭点儿,但瑞金医院11号楼报告厅却被前来参加“世界帕金森日”患者关爱活动的老人家挤得满满当当,直到开讲后,依然有不少颤颤巍巍的老人在老伴儿或子女搀扶下来到会场,放眼望去,满眼皆引发。

  4月5日中午12点,正值饭点儿,但瑞金医院11号楼报告厅却被前来参加“世界帕金森日”患者关爱活动的老人家挤得满满当当,直到开讲后,依然有不少颤颤巍巍的老人在老伴儿或子女搀扶下来到会场,放眼望去,满眼皆引发。

  显然,那些扶着老人们的“子女”们也不年轻了,在医院工作人员添了好几遍小板凳后,大部分的老人家总算是找到了位子。

  身边的一位大爷对此习以为常,“你看那些带着小本子的,都是家里有帕金森的。”

  聊下来才知道,大爷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听讲座了,每年瑞金医院关于帕金森的讲座他是一场不落,无论是他最喜欢的陈生弟主任,还是别的教授,只要有时间他一定是风雨无阻。

  估计大爷很久都没逮着这么一个话唠,于是我们聊开了。

  “您得这病多久了?”

  “三年。”

  “您看起来不像病人哦。”

  “看起来我还不错是吧,实际上早就手抖,腿抖,你知道最要命的是什么吗?牙齿抖啊,小伙子。”

  “牙齿抖?”

  “你瞧瞧我这牙床,只要我不控制,就这么跳着,”大爷边说,边张大了嘴巴让我看那如血管搏动般微微震颤的牙花子,显然他一点儿也不避讳这点儿事实,“等到抖的更厉害点儿,控制不住了,口水就顺着嘴巴往下流,那时候,我就招人厌啦。”

  “牙齿抖还好说,你知道我每天能睡多久?”

  老大爷伸出3个手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
  “3小时?”

  “不吃药我一个小时都睡不着,牙床一抖,头顶上就好比有一个小锤子在不停的咚咚咚的敲着,你能睡着?”老大爷看了看我翘着的二郎腿,“真羡慕你们年轻人,瞧瞧我这腿,想翘起来得跟起重机似的往上抬。”

  老大爷边说边手脚并用的把右腿往左腿上搬,那姿势,硬的让人心疼,于是我赶紧切换下一话题。

  “您现在还在吃药?”

  “不吃药能咋?医生都说了,帕金森就这么几种药,换都没地儿换去,做脑起搏器吧,效果确实好,可不但贵,万一搞不好还死在手术台上,”老大爷说,“去年我一兄弟,脑起搏器电池没电了,就多挺了一个月,就过去啦。”

  似乎这个年龄的老人并不避讳死亡,反倒很怕变成一个颤颤巍巍,走路要人扶,吃饭要人喂,嘴角还留着涎水的糟老头子。

  不得不说,老大爷的担心可是再实在不过的大实话——照顾帕金森病人是个可怕的活儿。不仅老人家吃穿不能自理,得时刻准备着端屎擦尿,行动不便的老人家还得每隔2小时不停翻身,不然就会得褥疮。老大爷单位的一个同事就是得褥疮走的。

  “保姆一个月5000,人家还不可以干!你年轻人在家时,人家干的勤快点儿,等你走了,你还真当人家跟子女那般孝顺呢,再说,全天的不得更贵不是。”

  “算算账,帕金森十年下来,等进展到4期,至少得一百万!”老大爷开始给我算账,“每个月吃药打针看门诊一两千,住院一天好几百,一盒药几百,都是钱啊……”

  除了每个月的退休金被花的干干净净之外,没人照顾也让他很是烦恼。

  “孩子嘛,当然要上班,不然谁来照顾你,谁来交金,谁来养家?”

  “您希望谁来照顾你?”

  “还有谁?当然是老伴儿啊,老伴儿最好,可老伴儿也最苦。”

  “没老伴儿的呢?”

  “赶紧的,打经济基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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