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恋人被人包养了 - 健康之初


我与恋人被人包养了

核心提示:写字楼电梯间永远不乏俊男靓女,但没人关心这些。都市人脸上大多写了焦虑、冷漠,除自身以外好像无暇旁顾。

  你的黑发飘拂着我的柔情

  写字楼电梯间永远不乏俊男靓女,但没人关心这些。都市人脸上大多写了焦虑、冷漠,除自身以外好像无暇旁顾。

  以前的丁雷便是如此。他只是公司的普通职员,这份职业是他跑了数趟人才市场,碰了多次壁后才谋到的。当时裤袋里只剩28元,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了。因此他没理由不珍视现在的工作,也没有闲心去风花雪月。

  老板阿香是个中年妇人,高大健硕,态度还算温和,至少对丁雷。如果打扮不那么雍容华贵的话,确有几分跟丁雷乡下的母亲相似。

  丁雷一次不慎感冒,对着电脑昏昏欲睡。最后“嘭”地一声砸将下来,桌面赏了额头一个小包。他迷迷糊糊感觉阿香在摸他的额,看见她神色慌张地唤司机老张备车,越过阿香搀扶的臂,隐约瞥见电梯指示灯在渐次下降:13、12、11……

  在医院输了三天液,高烧完全退了。老张结完账返回车里,望着与阿香并坐的丁雷,态度从此变得谦恭。

  现在的丁雷喜欢在电梯里不动声色地欣赏美女。当然,上下电梯的时间非常有限,何况人人都朝一个方向站着,这也给丁雷带来不便。但每天如此惊鸿一瞥也能让丁雷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有了些许亮色。

  时间久了,丁雷又有了审美厌倦。因为仔细看过,面孔究竟大同小异。浓浓的职业妆背后,都隐藏了女人哗众取宠的心。

  每天上班时间,两个电梯口无一例外都是人。一窝蜂挤进电梯的刹那,是寻不到绅士淑女的。门关的瞬间,门口立着一女子,幽幽地转身,往步行楼道走去。

  那样冷漠隔世的目光,丁雷何曾见过?

  星期五的写字楼人少。电梯升至9楼,下了许多电子厂员工,丁雷陡然觉得气促心跳。因为电梯里仅剩两人,除了他,是她。

  近距离的她,更显娇小。少见的黑发,天鹅绒般拂在两肩。象牙质地的脸庞,是撩人心魄的美丽。

  丁雷暗自扫视,女子却扭过头来,轻声道:“先生,13层到了。”

  电梯门早已洞开,丁雷浑然不觉。

  在楼道里怔了许久,回想这年轻的女子,年轻的容颜,年轻的声音……丁雷心头不禁掠过一丝感伤。

  蔷薇蔷薇,开在楼道间

  有了关注,便常常遇见。不过是人群里矜持和不露痕迹的微笑,眼神里却有了彼此都读得懂的深意。

  梦里从此出现她的身影。那一缕黑发的柔情,织就了一道密实的网,罩得他严严紧紧,找不到逃的出口。

  阿香那里,却可以掩饰得天衣无缝。何时有了这般演技,他已无从记起。旁人眼里驾驶宝马的他神采飞扬,只有他自己知道,名牌裹着的身体里,有着一颗多么颓丧屈辱的心。 那天,刮了风,秋天的黄叶满地乱滚。走了几步又返回车上取了风衣披着,蓦然从写字楼落地窗外,看见她正寂寥地朝步行楼道走去。

  他冲进大厅,电梯口早不拥挤。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否追上她。

  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二楼,纤巧的足音已“跫跫”敲响在四楼。楼道异常静寂,丁雷仿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。

  他放缓了脚步,竭力平静着。走的人少,台阶一尘不染。逼仄的空间,连呼吸都有阔缈的回音。苍白的墙壁上,不规则涂鸦了鲜艳的花,却有黑的蕊。是刻意的破坏。

  拐过楼梯角,他刚想喘气,却是连着鼻息也一并敛住了——隔着那么几级台阶,她优雅立着,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面对着他。

  他愣愣地接住那目光,不知说什么好。而她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,仿佛在心里,但是他的确听到了。眼神在流动的空气里交缠,似是架了一道隐约的桥,但终归是无语。返转身又继续走,他在后面跟着,犹如相惜多年的情人。脚步声里,彼此都能感受到摸不着的默契。

  13层。厚实的铁门后便是他谋生所在,空气里陡然有了阿香的气息。不可思议地爬楼,他不觉累。可念头一落到此,脸就不由自主微红。头一低,欲推门而入。

  这时她的声音就顺了上面的栏杆悠悠滑下:“谢谢你陪我走。我也到了,是14层。”

  他脸上的微红霎时由尴尬蜕变成激动,慌忙伏到栏杆上仰首道:“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”

  “蔷薇。”不见人影的声音,却有花香在他四周弥漫。

  小心的爱,总留有忧伤

  丁雷自此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敷衍阿香,以换来更多的时间陪那蔷薇花般的女子蔷薇。他们租了套小小的一居室,租金不菲,在闹市中。只因他深信“危险的地方最安全”这句话。他却又小心谨慎得不落痕迹,前者应对阿香,后者则唯恐心爱的女子识破这爱的不完美。

  蔷薇即便笑得畅快,眉头也是微蹙的。她说无需理睬,天生的,与喜怒无关。但眉间若隐若现的忧伤时时让丁雷不安。他认定自己玷污了她,就像楼道墙壁上的花里凭空添上的黑蕊。有时看到建筑工地上汗流浃背干着苦力的汉子,他也有无尽的羡慕。毕竟那是蓝天下的谋生。

  相聚仅限于白日,晚上他不敢逗留。蔷薇异乎寻常地善解人意,从不过问也不勉强。这令他心神不安,不由不胡思乱想。也许她早知内情,只是在等候时机。他恐惧有朝一日蔷薇捧了他的罪状,从此宣告美好结束。

  而他是多么地在乎她。缠绵的时候,捧了她的脸,恨不得把那精致如凝脂的肌理一寸一寸刻到心里去。蔷薇在他怀里常是不言不语赖着,黑发安静地撒满他的全身。一对小鸟擦窗而过,在高空中翩翩相随,欢快地啁啾。他们不由相视一笑,笑过后便是长久的沉默。

  她是不应该有心事的。丁雷想,但自己从不在此留宿,她何尝会没想法?不过是内敛而已。

  亦常常想像她一个人的夜晚,那寂寞小屋里寂寞女子的清影。半夜卫生间出来,在那黑暗笼罩的奢华 客厅里发着呆,冲动起来就想夺门而去。卧室里阿香的咳嗽声却不失时机地响起,他又退却了。

  两人间或也开车去百里外的邻市,只因那里没有熟识的面孔。泊好车,蔷薇就欢天喜地挽了他的手,或是他搂了蔷薇的腰,在车水马龙、人流如织的街上大大方方地走,唯恐路人不识情侣身份,快乐甜蜜肆意张扬。

  遇到小贩,蔷薇就兴奋地停下来,吵嚷着要丁雷买这买那,是丁雷心醉的孩子神情。一串红红的糖葫芦,一根焦香的羊肉串,一团无限膨胀了的棉花糖……她娇羞地拿在手里,吃一口,又喂丁雷一口,微蹙的眉头深深浅浅地舒展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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