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滋“宣判人”的故事 - 健康之初


艾滋“宣判人”的故事

核心提示:经过你的手,把一份感染艾滋病的诊断报告送到感染者手上,会是什么样的感受?面对不幸被“宣判”抑或侥幸“脱险”的检测者,你又将说些什么?这些问题,是艾滋告知人每天需要面对的工作。

  经过你的手,把一份感染艾滋病的诊断报告送到感染者手上,会是什么样的感受?面对不幸被“宣判”抑或侥幸“脱险”的检测者,你又将说些什么?这些问题,是艾滋告知人每天需要面对的工作。

  2006年,广东省开始推行艾滋告知制度。如今,广东省已初步形成了覆盖全省的数百个HIV检测网络,在每个检测网点,相应的咨询人员已担当起艾滋告知人的角色。

  在12月1日“世界艾滋病日”即将来临之际,记者走进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感染科门诊艾滋病咨询室,近距离接触了广州艾滋告知人———小钟与小李,两名年轻的女护士,感受她们承受的重任、压力以及困惑。

  来的人基本都有心理准备

  11月28日,降温后的广州有了瑟瑟的秋意。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感染科门诊艾滋病咨询室外,零零散散地站着几撮人,阳光照在他们脸上,透出灰暗、麻木的颜色。

  刘昌(化名)一早和妻子、兄弟从外地赶过来,拿到了一张“HIV抗体阳性确认报告”。青霉斑已经爬上了刘昌的脸,他是一个确证、并已病发的艾滋病患者。刘昌用很低的声音跟妻子商量着自己住院的事情,三个人眼神空洞,没有泪水,也没有惊惶失措。

  刘昌的确证报告是小钟发的。从这三人踏进艾滋病咨询室的那一刻,她已敏锐地分辨出,谁感染了艾滋———刘昌脸上的青霉斑已经给出明确提示。这个有着多年吸毒史的男人憔悴得看上去有50多岁,实际上他才33岁。

  刘昌刚走,郑锋(化名)便焦急地跑进诊室。他有些紧张地问小钟,“结果”什么时候知道?“下午三点。”“那蔡卫平主任还出诊吗?”“他下午不出诊了。”“那怎么办?我是从深圳赶过来的,能不能先给我看看?”“要等结果出来才知道你有没有感染。”

  郑锋有些失望地走出诊室,不一会儿,他折回头,叮嘱小钟,他下午三点钟会过来拿“结果”。

  这个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间里,每天进出着形形色色的人,来咨询、抽血化验、以及被确证……护士小钟和小李,一动一静的两个年轻护士,已经在此拍搭工作三年。

  2006年广东省艾滋病告知制度推行后,她们承担起艾滋病告知的工作。这份工作常常忙得连午休时间也没有,她们要给艾滋感染者进行健康宣教、整理验单,管理档案、对他们进行追踪随访,这一系列工作繁复而费神。

  通过自己的手,把“感染艾滋”的“宣判”送出去,会是什么样的感受?

  “其实比癌症的确诊报告要好多了。”两人给出了同样的答案———很多人患癌症是意想不到的,而走进这里的人,之前多是有过高危行为,有了心理准备的。

  最同情那些被丈夫感染的妻子

  艾滋门诊每天都有初诊病人,平均每天三到四个,初诊结果“阳性”后,确证报告基本也是这个结果了。

  “多数人得知自己感染艾滋后,会很茫然。”小李见得多了,也发现了不同人群的特点———女性感染者会掩面痛哭,而男性感染者多追问“我还能活多久?”

  在小李眼里,相比那些因为吸毒、不洁性行为而感染艾滋病的人来说,最让人同情的是那些被丈夫传染的妇女,“心里会觉得她们可怜。”

  “曾经有个中年妇女,被丈夫传染,婆婆得知她感染艾滋后将她赶出家门,最后连孩子也不让见。”小李坦言,对于这样的感染者,会多给一些心理抚慰,她甚至会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她们,开导她们,提醒她们按时吃药,定时复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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